工程教育最重要的问题是“工程教育的最终目标是什么？”“工科毕业生的期待是什么？”我们只有四五年实践去教育和影响这些学生，因此，我们要知道工程师到底在做什么？工程是什么？我们对于“工程”有很多的界定和界限，我相信未来15年工程师会有非常好的发展前景。工科学生毕业的时候，如果觉得工程师职业前景不好，那么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。

大家都在谈论工程和科学之间的差别是什么？美国导弹之父西奥多曾经说过：“科学家发现了存在的世界，工程师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世界。”现在我们需要打破科学界和工程界二者之间的界限。毕业的工程师应该在现代团队环境中，考虑到商业和社会需求，构思（conceive）、设计（designe）、实施（implement）和操作（operate）复杂的增值工程系统。“考虑社会的需求”这一点极为重要，我们需要鼓励未来将成为工程师的学生们做到这一点。工程教育应该为学生未来可能的职业生涯做好准备。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，每个人都是设备工程师，因为学生只清楚理论，只会用工具，只懂某一个学科。有些人是系统工程师，能做系统化的设计；有些人是设计和研究人员，或者叫作产品支持工程师，他们既清楚产品又清楚客户；有些人是创业/创新工程师；当然还有其他类型的工程师。我承认至少我毕业时不是一个好的工程师。

工程师需要什么？威尔伯·赖特认为“主要需要的是技能而不是机械”，托马斯·爱迪生说“你需要发明的是想象力和一堆垃圾”。我们需要一种技能，关于这一点赖特和爱迪生已经提到过“我们需要的不是工程师本身，而是技能”。我们需要有综合详细的工程教育目标：教育学生要了解CDIO的实施过程；在产品技术层面，要懂得复杂的增值工程系统；对于个体，要学会在团队化的现代工程环境中如何工作；同时还要让自己在团队合作中成为成熟、体贴的人。这是工程教育的学习目标，要以此来编制工程教育教学大纲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图１ CDIO教学大纲－第二级细节展示图

图１给大家展示了CDIO教学大纲的第二级内容。我的一些同事认为此大纲描述得过于细节，但问题不在于过于细节，而在于这仅仅是一个指导方针。这是特别重要的教学大纲，这也是一套清晰、完整、前后连贯的本科工程教育目标。在设定这套工程教育目标时，首先要基于理性，根据工程实践中规范合理化的知识、技能和态度要求设定，还要对利益相关者进行广泛的调查，以确定优先级和完成程度。同行评审时，需要注意到要与整个行业进行充分的互动和沟通。

现代大学工程教育如何适应这种情况？第一，需要充分利用时间。第二，发展通用工程技能的教学。大部分的工程教育都会从工程技能开始。第三，采用新型高效的教学方法。第四，采用合适的新评估方法。还有，我们需要懂得工程学的教师。

行业如何为工程教育做出贡献呢？在瑞典，我们做得是非常好的。在瑞典，80%的学生都是在工作中完成教育和培训的。这些教育和培训是由教职员工进行监督、行业中的专业人士进行指导来完成的。相信在很多国家早期教育时都没有融合行业的发展。不仅仅是学生需要在行业企业里学习并了解工作，老师也需要在行业企业里进行学习，来了解行业的实际需求并转化到实际的教学当中。因此，这是综合的，不仅仅是学术的，这就需要业界的支持和帮助来完成。